唐宋文学第一节课上老师提及闻一多的一句话:“一般人爱说唐诗,我却要讲‘诗唐’,诗唐者,诗的唐朝也。”面对老师关于其具体含义的阐释的提问时我的回答是“唐朝的诗歌记录了唐朝的兴衰史”。后来老师解释这句话其实更多讲的是唐诗成就了唐代的熠熠生辉,而不是唐代造就了唐诗。课后想起这个知识环节,我觉得我在面对文学作品的时候掺杂了很多别的情绪。这并不是说我日后就要完全避免用历史的角度看待文学,学习文学史的相关课程我明白文和史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文与史的根基都是现实。只是经过这一课堂问答我意识到文学,尤其是诗歌,它其中包含的创作个体强烈的情感、绮丽的想象下产生的丰富意象以及当该种文学类别社会群体化创作盛行时各领风骚的作品体现的社会行为、社会心理、社会习惯,是需要我带着一份纯粹的审美去接近的,而作为诗歌发展高潮的唐朝理应成为我带着这份热情接近的第一选择。
而当时在思考选择哪一位唐朝诗人代表了我对唐朝的印象时,李白的名字首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酒入豪肠,七分化作月光;剩下的三分,啸成了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余光中的《忆李白》将李白的形象诗化,也让这样潇洒飘逸的李白诗人化为我对唐诗诗人的初步印象。从“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从“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到“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从“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到“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李白人生远去了,但李白的故事从未远去,他的坚定与徘徊、坦荡与摇摆,从来最鲜活。
我自小学开始脑子里就一直回荡着李白的一首诗——《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它在清晨我独坐无言的时候响起,在手写日记的时候浮现,在黄昏日落我踏着影子行走时流淌过我的全身。这首诗背后的故事究竟是广为流传的汪伦亲书邀请李白前来喝酒送行,还是李白在安史之乱后失意来到宣城偶遇汪伦我不得而知,但无论是何种故事背景,这首诗背后对珍贵友情的深切感激是足以让我深深动容的。李白或许是我真正接近唐朝诗歌那份真挚情谊的一把钥匙。
潇洒飘逸的李白啊,请允许我真正开始走近你。后生小辈将以我观点化的第一感受为主体,结合我收集到诗歌的已有论述再次回顾你对我的馈赠。这或许也应该算是一份属于我送给我青春的一份薄礼。
(一审编辑:梁瑾瑜)
(二审编辑:李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