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常燃着一团火,这火常烧得我夜不能寝,夜不能寐,总是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的价值。可我的行动却乏善可陈,匮乏至极。
心里的火急燎地烧着,精神下的亢奋,隐藏着意识下的疲乏,致使我清醒的沉溺于多巴胺大量分泌的眩晕之中,无处挣脱,也无处消解。就这样,在亢奋与疲乏下,在清醒与迷乱下,我沉迷于报复性的娱乐,可又总是在娱乐之后倍感空虚,总觉愧疚。
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是强烈的紧张犹如枷锁骤然的缩紧,是空虚的灵魂无处安放的孤独,这种感觉不停催促着,不停鞭挞着我向前走,不能停。可在我眼里,前方的土地,一片荒芜,土黄色的沟壑不停旋转,令我眩晕,令我作呕。
可身边的人好似视这片荒芜土地为娇嫩热烈的玫瑰,前仆后继,梦劳魂想。于是,为了不显得异类,我只能顺着人流,顺着人流,继续踏上那片令人眩晕的荒芜土地,去寻找众人眼里的玫瑰,不辞辛劳。
在荒芜土地上我遇见了许多人,有人神采奕奕的介绍着他寻找的玫瑰,可他的内里早已掏空,犹如浮萍飘零世间;有人满脸哀愁的捧着无数朵玫瑰,依旧向我抱怨着说道:“还差一朵”;还有人表面和我一样不情愿的踏上征途,可熬红的眼告诉我:他还是乐意的。形形色色的人,给这片荒芜土地赋予了些许色彩,虽然依旧看来单调。但没办法世人常说:“有总比没有强。”
就这样,在不停的奔走下,我也好像看起来没那么另类了,虽然没得到多少。但每当别人提起,问起来,总归是知道些,能搭个嘴,也算是个入流者了。
可是人的贪欲在作怪吗?我总是良心不安,总是心头一悸,总觉得不对,总觉得现在的我大错特错。我的心更加剧烈的燃烧起来了,烧的我坐立不安,惶恐难宁。我又开始厌恶这片土地了,可是我不敢停,也不能停,因为无数人都在这片土地上,我不能离群。因为人是群居性动物啊,我怎能离群呢?
往前走,往前走,只要往前走我总能找到那热烈的玫瑰,在众人的身体力行下,我渐渐麻痹了。啊!荒芜土地上仿佛真的开出那热烈的玫瑰,我奋力向前奔去,拥抱住了一团虚无。
(一审编辑:刘瑶平)
(二审编辑:欧阳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