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一个永恒的话题。
我们永远无法言说其中的奥秘。我们只能揣测别人的生命。
生命,在段小楼的眼中是不疯魔不成活;在阿甘的眼中是:做别人的过客,做自己的主角,无关身份,无关地位;在辛德勒的眼中是再多救一个犹太人;在程勇的眼中是让更多的白血病人吃得起药;在石宇的眼中是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他们都有自己的坚守,他们的生命都是实实在在的生命。
闪耀的不都是干净的
六朝古都,白砖黛瓦,一朝沦陷,尸横遍野。
在这乱世中,为了保全性命,教堂的女学生与风尘女子住在了一起。女学生厌弃风尘人身上的胭脂粉,鄙视她们的粗俗、肮脏。风尘女子也同样不喜欢女学生的自命清高。
无止尽的战争,教堂的最后一片的宁静也被打破。住在地窖的妓女逃过一劫,而女学生却惨遭毒手。什么人道主义,什么神圣的信仰,在无尽的欲望面前,一切都是笑话。
十四个女学生,十三个妓女加一个小男生,数量上是对等的,生命也本没有贵贱。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背负了千年的骂名,在这里怕也得改改了。她们不懂民族大义,只是知恩图报,只是因为不忍心。
一曲秦淮景,十四位“女人”的生命,此刻都闪着光,尽管闪耀得不那么纯粹。
尊重与灵魂的抉择
文工团的故事,好像离我们很远很远。没有切身的体验,没有身边人的言传身教。但是,《芳华》一入眼,好像一切都在眼前。
作为一个身上常年有泔水味的女兵,作为一个政治身份敏感的女兵,作为一个偷穿别人的军装,只为给家人寄一张照片的女兵,何小萍是不受任何人喜欢的,除了刘峰。出身劳改家庭的她,人生的追求就是能为父亲平反,自己能够受到别人的尊重。但是,终有一天得到了,反倒鄙弃了。这不是人性,而是成长。
电影的结尾,何小萍作为抗战优秀代表坐在台下,观赏文工团的最后一次表演。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月下的那一段舞蹈,或许是一种身体的本能。作为文工团的女兵,对自己的生命的祭奠。
何小萍的芳华也许才开始,又或许已经结束了。
我不想走了,我必须要走
列车驶向釜山,但是永远也到不了了。
当这个世界只能活一个人,这个人一定是你,也只能是你,我的孩子,这一次爸爸没有把你送到你妈妈身边,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会早一点,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这一趟列车,驶向釜山,但是停在了半路。
人真的会有第二次生命吗?会的。我的第二次是生命是许许多多人赋予的。我的爸爸、大叔、奶奶,还有我不会忘记的坡脚叔叔,我活下来了。我没有了爸爸,也许妈妈和奶奶也不在了,我新学的歌还没有来得及唱给你们听。但是,我会好好活着的。带着所有人的牵挂。
生命本来是没有意义的,只是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而非凡。
咫尺天涯,献给所有人的生命。
(一审责任编辑:廖天予)
(二审责任编辑:杨镇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