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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不曾听猎猎旌旗响

来源:作者:21级 姜齐家
时间:2022-06-03 16:40:27点击:


【一】

望眼朔北滇南 蓝关阳关都写遍

我见过的小镇风情,是巴蜀龚滩古镇的碎石满岸,巷陌间周折青石,音灵磬钟,鼓充在空气间的丝丝潮;是大理丽江古今交融的不尽繁华,红唇与大咧笑,飞扬的彩色绳辫与心动擦肩;是凤凰的山清水秀,苗家姑娘精细绣摹的裙摆,叮铃清脆的满头银饰,船头边城。我从未遇见过西南边陲的这一隅忧郁她的雨不急不躁,她的碧绿盈满整片天空。

当然也可以说她是开朗的,她有中西合璧的建筑,有繁华的舞榭歌台,有明朗碧色。可碧色寨的忧郁着实是埋在骨子里,让人心疼。

【二】

玲珑四壁争将风月写入风雅里

打从第一眼瞧见碧色寨我唯觉感伤大概是因为一切事物都融合着陈旧与落寞罢

碧色寨原是滇南边陲蒙自一个的彝族山寨19094月开通的火车撕开了闭塞的一切带给这一小山村繁华与伤痛

碧色寨是满目温柔的黄,那种温柔,是在苍夷满目后,是历经沧海桑田。她不似西北大漠中猎猎旌旗、黄沙张扬,摆布出凛然硬朗与慷慨激昂。她不似江南小流边溪花明媚,无时无刻不在鼻尖嗅出娇柔的芙蕖出渌波,眼前明晃过“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她是老者,温柔是青春消磨,岁月洗礼后的低眉顺眼,不动声色然后莞尔一笑。

明媚伤神。

【三】

西南铁轨,不是芳华

火车从1910年开来,带来法式浪漫,以及背后的残忍。

“一道铁轨一条尸,一颗铆钉一滴血。每一根枕木下都有中国人的冤魂。”75岁的讲述人沈爷爷如是说,“修建人形桥死了八万人啊!”沈爷爷灰白的双眉轻轻蹙,斑迹的面容上镌刻出了深沉的千沟万壑和轨道枕木上的细细痕迹。昏黄雾气中丝丝纹路与一百年前的汉子臂膀上暴起的青筋道道重叠,厚重脚下的泥土里浸满他们滴下的血汗,粗犷的脊骨被压在铁骑下,终在碧色前认领了自己人字般的命运,向左、向右。

百年香樟,红瓦黄墙,废弃的火车头,锈迹斑驳的黑铁车厢,漆红的编号都坠入睡梦,一切都像是沉入静谧。一百年前在云南群山间呼啸而过的火车,从未到站,更从未停留。“碧色”是强势的碧色,但很遗憾,我们像是从未痛过。忘记呵斥与鞭挞,忘记恨骨,却依然铭记曾经繁华。

我想,但我应该拥有自己姓名。火车驶过一百年,曾经的繁华试图遮掩伤痛。

西南从未有猎猎风吹过。

【四】

路遥远,瘦马怎敢歇?

碧色寨既拥有“碧色”之美可又是“闭塞”

马帮沿着锈迹行走,为了生存,以生命为筹码,曲曲折折。茶马古道从来都是云南民族融合与和谐之道。

“马帮•行走的传奇”展览馆资料,虽在清末,滇越铁路建成后,马帮繁华程度大大降低,但在碧色寨又出现了马帮的热潮。马帮作为短途运输的主力,达到“黄金时代”,形成了铁路与马帮共赢的新局面。沧桑感十足的马鞍、马灯等展品让人身临其境,眼前活脱地出现一条沿着轨道线行进的马帮队伍。

【五】

又一程回看铁马楼船

火车驶过一百年,没带走年华陈厚。这里本来就是怀旧的地方,她属于每一个有故事的人。或者换而言之,每个故事的归宿,是她。当然也不会带走坡心与碧色,不会带走血与泪。留下斑驳墙迹也证明来过。

西南一隅从未有猎猎旌旗响?

这没有黄沙,没有风起云涌,旌旗也不是旌旗,碧色不是碧色,我也不是我

(一审编辑:何佳旋)

(二审编辑:刘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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