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过一句话，爱情、死亡和战争是人类文学史上三个最重要的主题。碰巧最近我又在阅读《艺术的起源》原始舞蹈这一章节时，发现澳洲的蓦拟舞大致有模仿动物、爱情与战争、死亡与复活这三个主旨。由此可见，文学与舞蹈的内容题材具有一定程度上的一致性。因此，我想从舞蹈的主旨题材角度对艺术的起源做一些浅薄的思考。

书中，格罗塞将摹拟舞的起源大致归因为低级文化阶段的模仿冲动、节奏动作的情绪快感、宗教行为、两性关系、统一社会以及战争需要这六类。格罗塞对于舞蹈起源的推测与现在通行的审美发生理论，即游戏说、生物本能说、巫术说、劳动说这四类，恰好不谋而合。但是格罗塞未能够推测这几个因素的影响大小以及先后顺序之类，因此今天我要斗胆对于一下格罗塞的部分观点进行补充。

首先，我以为模仿冲动这一理由更多的特指模仿动物行为，例如澳洲埃斯基摩人的袋鼠舞等，而非其余两种题材。格罗塞用孩童为例证明模仿是人类的生物本能，但是儿童大多局限于对于现实中他人言行以及动物行为的简单动作模仿，而非具有叙事意义并且一定程度上虚构成分的题材，但碰巧除模仿动物以外的两个题材都具有想象成分。因此，儿童这一证据不能很好地证明摹拟舞蹈源于模拟冲动这一生物本能，甚至可能也并不足以充分全面的阐释袋鼠舞之类模仿动物舞蹈的来源是生理性本能。

人类的生理性本能中所具有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特性，趋利避害。以格罗塞所提及地孩童这一低级文化阶段的人为例，在一次模仿冲动的结束之后，即使是孩童也会因为愉悦而再次重复这次行为，不论是自身所体验到的快感还是从他人处所得到的反馈，反之则不会。因此，我个人会很浅薄地认为人类在无意识地审美意识之中，产生模仿冲动，但并不意味着这种冲动会带来情绪快感。在原始舞蹈漫长的形成过程之中，可能只有当瞬时性的冲动在一次又一次情绪快感与审美心理的趋动之下反复进行，最终才能够形成舞蹈这个艺术行为。

其次，从现实生存角度而言，我认为原始人类为应对因世界的未知与死亡的恐惧而产生的失落感与隔阂感，而采取在战争舞蹈中讨好恶魔的方法。这就是格罗塞所提及的宗教原因与战争因素。同时在表演的过程中，相互之间协调统一的状态也对于社会的统一与两性间相互选择，从而优化基因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梁文道在《我执》中写道，“为什么爱情、死亡和战争是人类文学史上三个最重要的主题？我想是因为这三件事物都会将一个无法内化的绝对他者、一种无法掌控的陌生状态强行置入个体的生命。而如鲍德里亚所说，战争现在已变成不可见的按钮游戏，杀人不见血；而日常的死亡已经被干净文明卫生的医疗系统隔离，爱情就一枝独秀地成为今日最普遍的经验及主题，经得起无穷诠释。正如那个耳熟能详的神话：人在被创造时本是完整的同体生物，后被分成两半，孤独的一半流落世上，永远追寻那与自己完美相合的另一半。爱情是对完满的追求，而其基础是核心性的匮乏。”

我想，梁先生的这段话与格罗塞在此章末的观点，现代舞蹈只是一种遗迹——是因生活状态变更而变成无用的退化的一种遗迹，有些方面上不谋而合。

此上不过是我结合自己思考而提出的浅薄观点，因对于美学理论理解不深刻，因此有些观点可能并不十分恰当。但是我十分敬佩格罗塞先生对于美学所作出巨大贡献，并且以此为榜样。

（一审编辑：谭薇薇）

（二审编辑：马琳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