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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女性与男性的附属物–读《母亲的花园》有感

来源:文学院在线作者:16级 查媛媛
时间:2019-08-31 18:31:47点击:

  “女性:汉语词语,人类两种性别之一,与男性相对,泛指性别为女者,如女性胎儿,女性生理特点。可以与女人、妇女通用。女性这个名词通常是用来表示生物学上的性别划分。”这是百度百科上对于“女性”这个概念的详细解释。然而这个定义虽然精确,但是也只是从一种社会学的统筹角度对女性进行认识,那么,现实生活中的女性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她存在的意义又是基于什么事物?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她又是否是作为一种男性的附属物去体现自己的意义与价值。

  在女性主义批评的发展过程中,妇女形象批评的研究对象,即研究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在这里,我们举《母亲的花园》中的李曼为例。

  李曼是一个典型的妇女形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绝大部分中国女性的特色:温婉柔顺,为了家庭奉献了自己的半生。文中的她,曾经是富有魅力的文学院才女,校报文艺版的主编,诗歌才华一时无两,被誉为苏珊桑塔格式的人物,无数的人曾为她所倾倒。而就于她本身,也有过理想和抱负:她想成为一名女诗人、一个严肃的评论家。但作为一位婚姻中的男性的附属品,她的理想因为一个孩子的诞生而成为泡影,而她的梦想作为无所谓的存在在一次饭后闲谈被轻松随便地笑谈。

  “你一生最大地成就就是养育了这样两个孩子。”

  “如果你和我一样,人生中所有的成就就是养育了这样的两个孩子,你是否会满足?”

  这样的一段对话,虽然只出现在李曼的心里,但是其实也正是她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对于自己沦落到这种现状的不满和抗拒。可能这正是文章中的一个重要的结点—她在读者中的形象终于不再局限于会在冰箱前思索今天要如何的搭配晚餐的妻子和母亲,而是作为真正意义上的个体和有个人意识的女性的形象存在。

  而这样的女性形象更加深刻地体现,是在她和作家见面的时候。这里说的是“见面”,之所以强调这个,是因为她在和作家通过邮件交流地过程中,所体现的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女性,正如作家自己在文中所提及的—她已经不再能用一种平等的身份去面对如今功成名就地自己,那么他们之间,也就失去了可以作为平等交流的朋友的机会。她带着自卑,以一个粉丝的谦卑的语气来发表着谬赞,曾经文学院才女的孤傲,已经被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同化成了妇女的卑微的崇拜。而在她与作家见面的时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种“妇女形象”的突破。

  她开始期待于一件事—一件家庭以外的事,一件和孩子无关的事,一件仅仅是出于自己喜欢,自己想要去做的事。但可惜的是,她所有的做法和想法,最终也没能使她跳出这个“妇女”形象的深坑。她在交谈中追忆过去,深深地向往着曾记得那个青春年少满腹才华的自己。“后来,他们谈到两三个共同认识的文学院的朋友时,她有点儿伤感地说:“我以前还和他们有联系,不知道怎么就中断了。他把自己知道的状况告诉她一些。他发现这个话题显然更具吸引力,因为她整个人渐渐活泛起来,她问了很多,听得十分投入,不时发出感叹,还说:我真想和他们聚聚。”是什么阻止了她的道路,正是在别人看来她最大的成就—家庭。

  玛丽埃尔曼在《想想妇女们》中思考了妇女形象的问题,她指出,在西方社会,人们习惯于以男性或女性的特征对人的行为和社会现象等进行分类。男性笔下的女性有十种模式:无形,被动,不稳定,封闭,贞洁,物质性,精神性,非理智性,依从,悍妇,巫婆。在我看来,除了后两者的不可更改性,其他的类别都可以显示出,在男性文学的笔下,女性往往作为一种很劣势的形象被描述,她们或是作为男权主义社会的男性的附属品–无形,被动,不稳定,依从,她们没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她把自己作为了花园中的土壤和肥料,而她的整个花园,就是她的家庭,就是她的孩子们。

  而她们所做的一切,在她们自己来说,牺牲了青春,牺牲了梦想和未来,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但在文学中的形象,仍然是不能被尊重被崇敬的对象,她们所付出的一切,渐渐的被塑造成一种已所应当的社会认同,比如在《母亲的花园》中,当李曼在自己的理想和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中做出抉择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可以自己去选择的机会,她周围的所有人,包括她的丈夫和父母,都无不在灌输一种当时的普世价值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庭是最为重要的,而维系家庭的纽带又是什么呢?毫无意外的孩子被作为托辞推上风口浪尖,然后,她只能众望所归的放弃所有“无关紧要”的虚名,选择成为一名家庭主妇,成为一位男人的附属品。

  有人问过李曼自己心里所想的一切吗?

  汲取了她的养料的人,有想过她是否真的愿意无私的贡献自己吗?

  没有。

  文学作品中恶毒妖冶的女性可能是作为一种文学中的“厌女症”心理而存在。那么文学中温顺依从的女性,应该就是男权主义作家所褒扬的对象了。究其这些,,不论是天使亦或是妖女,都是男性社会对于女性的歪曲与压抑,反映了男性中心主义对于女性的根深蒂固的歧视和贬低。而对这种歪曲的批判,则正是我们文学批评所存在的必要性和社会使命性。

  “……那时候的生活一团热气腾腾,她看不清它,但知道它灼热、洋溢着快乐,它变成一颗越来越远的星星,正在熄灭、死去。对于现在、未来,过去就像是一个梦,对于人生,青春就像是一个梦。”

  这是一个梦,但梦终究会醒。

(一审编辑:周润佳)

(二审编辑:旷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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