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风轻轻擦过身旁,吹得衣摆飞扬,发丝凌乱,恰好遮住了一瞬的泪雨滂沱,它伴随着从远处欢笑声中传来的悠扬歌声,节奏一拍一拍地击打着濒临崩溃的界限,内心交织着的咆哮怒吼仿佛要冲出身体般,在耳边振聋发聩。目光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在想即忍耐是一种大智慧时,心绪波动,突然一切情绪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她站在苍穹之下,目之所及,触之所感的一丝一毫在光影的的反射变幻下变得模糊不清,夜晚城市的灯站成一字排开,散发出五光十色的光束,在黑色的夜幕中,热闹得有些冷清,她停在原地,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形单影只的路人,内心或悲怆的想,也许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么脆弱。
夜色掩去了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人们藏匿在无比包容的环境中,或笑或哭,之间也只是一瞬间的擦肩而过,她只是情绪到奔溃的有些不能自己,很小的时候她无比渴望地长大,长成大人的模样,可当她长大了,她也明白了《不想长大》这首歌绝对不是小孩子的歌,是小孩变成大人后的哲学思考。在所有负面情绪到位一股脑涌向大脑直冲心脏的时候,像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捏着它,痛到灵魂颤抖,逼着眼泪不受控地一颗接着一颗。
或许还能撑更久,保持一个神情木讷的向前走,沉默不语,一反常态的安静,可是内心在做着天人交战,直到堆积满的坏情绪被一件,哪怕一小件事情轻轻一推,紧绷的绳索一瞬间断裂,她也许会跑到某个无人的角落,声嘶力竭地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都一点一点地抠出来的哭泣,等时间消散到本应做的事情的时候,等待着下一个完整的情绪代替那个不受控制的疯子,整理好压皱的衣服,抹好眼泪,揉了揉眼睛,望着玻璃窗里半隐的倒影,缓缓地露出一个自以为正常而实际却很诡异的微笑,而眼中零碎的波光充斥着脆弱与无助。忽然就想到了一句通俗到不能再熟悉的句子“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她有望着这些熟悉陌生的城市与行走于其中的居民,有望着霓虹闪烁的灯光与照耀一瞬的纸醉金迷,有望着摆摊到半夜的商贩与半夜摇晃归家的酒鬼。是否他们都在想,想一些琐碎的日常,今天与某个朋友喝酒了,他说了一大堆他的不容易与困窘的处境,又聊起身边多年未见的朋友突然在某个记不清的地方相遇然后尴尬地寒暄了几句,问了问近况与在何处就职,在心里暗自比较,赢了的一方意气风发的谦虚而后扬长而去,输了的一方挂着随时会掉下去虚假的笑容恭维了几句,便慌乱地找个借口逃离让他压抑的现场,一瞬间一阵阵复杂的情绪纷涌而来,他仍然保持着原样沉默地做着原本轨迹上的事情,他已经过了可以任性的年龄,不可以随心所欲的像个孩子,喜怒哀乐全凭着一张脸便可以得到大多数人的关爱。
他不是了,他还要继续着他的生活,刚刚发生的只是生活中一个再微不足道插曲,是在无人区的一面平静的湖,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子,有水花有涟漪,但没有风,只有一切过后的平静,他在继续着的过程中慢慢平静下来,没有怨天尤人。
她有见过这样的故事,在餐桌的旁边,年轻男人的诉苦,火锅沸腾的烟雾缓缓升起,遮住了一切言语外的表达,苍白的文字仅仅记述了一个故事,随处可听到的故事,但是每一瞬间的情感在每一个深夜在沸腾中蒸发去往它该去的地方,故事就这样被人渐渐遗忘。
(一审编辑:袁媛)
(二审编辑:杜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