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年高三,每个月,班主任都会让我们调整座位,那时候,原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的我和你——姚卓,阴差阳错地,竟然成了同桌。我从没想过自己在高三的时候还能有男同桌——要知道,当时我们整个班就只有5个男生啊,所以可想而知当时有一个男同桌的几率有多渺茫。也许是缘分使然吧,从此开启了我们那一段美妙的同桌之旅。
其实我们的渊源可不是从高三才开始的,还在高一时,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班级,但是我、你和高年级的一个学姐,却同是当年全国中小学法律知识竞赛二中的代表团成员,但是那时也只能说是认识彼此吧,谈不上了解,更谈不上交心。没想到高二时文理分科,我们竟然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高三又意外地成为了同桌,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我一直都相信缘分这回事。
高三那年,刚成为异性同桌时,彼此都有些拘束,说话也都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了解对方,越来越懂对方的喜好,开始开对方的玩笑,总是疯着闹着。每天第一节早自习过后,我们会轮流着帮对方去食堂买早餐,那个时候,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坐在教室里吃面,有时会发出ci-ci的声音,但我们也只是相视一笑,然后继续吃面。有了好吃的零食,我们总会等到对方在的时候一起分享,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我最爱吃你妈妈做的腊鱼,而你最爱吃我妈妈给我做的鸡腿。上课时,我们一起思考学习,一起讨论问题,那个时候的我们,简直亲密到不行,甚至连老师都以为我们早恋,我想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关于友谊的最好的境界吧。
那些年,我们都还是小小少年,我们喜欢呆在一起。那会儿,再大的困难,我们齐心协力也能过;再小的快乐,我们你一言我一语也能笑。那时的我们,不会感叹“有你真好”,因为我们坚信这样的日子会是永远。
可是,我们总会毕业,总会经历分别。高考完的那天晚上,班上的同学一起去唱歌,去吃夜宵,每个人都笑着、唱着,我却自己躲在厕所哭,因为对于我的高中生活,我最舍不得说再见的,就是你!
后来,考上大学了,同学们基本上都分散在了不同的学校。有的还在联系,而有的却变成了初识时候的模样。进了大学,我才真正读懂了那句话——“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长大了,在距离阻碍下的我们,淡如水地联系着。我们鲜少碰面,鲜少联系,你朋友圈、QQ空间的每一条动态我都会反复地看好几遍,因为我想知道你的近况,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可我又不敢直接去找你或者打电话给你,我只敢用这种方式来关心你,因为我害怕当我真的知道你有了新的好朋友时,我原本的那份坚定和自信会慢慢瓦解,由一些不确定代替,害怕我对你原有的那些了解,只是一种过去式了,我更害怕的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去了解你了。我希望会有某个女生扮演着我曾经的角色,好好地陪着你,可我又好害怕她会在一点一点消磨的时光中慢慢取代我的位置。我想,人本来就是矛盾的生物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怀旧情绪愈发地明显起来,我心里总是会留一块地方给你,想起我们当年的点点滴滴,尽管距离将我们阻隔了,但当我们再次交心时,我们还是能找到当年的感觉,友谊不减,成熟却显。
我一直都记得我曾跟你说:“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也会站在你的身边背叛全世界。”我也记得你在毕业前告诉我:“以后,我也许会遇到很多女人,会遇到很多优秀的女人,但我知道,我永远都再也遇不到像你这样优秀的女人!”我想,这也许就是最深刻的友谊吧。
记得以前曾看到过一段话:
“有了高兴事,我找人分享。第一个人比我还高兴,第二个人流露出羡慕的神情,第三个人努力伪装成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恨不能让我的高兴瞬间化为轻风。有了烦心事,我找人倾诉。第一个人为我不该受到的委屈义愤填膺,第二个人不为所动,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事情,第三个人尽量抑制,也没能抑制住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从此,我把这三个人分成了三种:知己、朋友、熟人。”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就是对方的知己。
我只希望,不管三年,五年,或是十年之后,我们相遇,还能相认,你大喊一声:“我想你了”,那一刻,我定会泪流满面。
愿我们脚下有风,各自灿烂!
——后记
实习编辑 徐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