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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男秘的激情与浪漫(十三)

来源:作者:江风渔火
时间:2012-01-10 19:33:00点击:

隋胜在英国时,还十分关心兄弟的感情生活。在qq上,他对金怀瑀说:“给你介绍几个妹子。”金怀瑀说:“好,但是要美女。”隋胜说:“是不是美女,你自己看,我发照片给你。”第一个金怀瑀嫌胖了,第二个嫌瘦了,第三个不胖不瘦正好,一袭长发,满脸春色,金怀瑀说就要这个了。隋胜说:“你眼睛真毒。这个妹子正好你们师大的,是我高中同学。这次分在四闾学院工作。”金怀瑀说:“那真是有缘,这个妹子有人追没。”隋胜说:“你看得上的妹子,早就被别人盯上了。追的人还满多的。不过我看那些人都是垃圾。肯定不如你。”金怀瑀说:“那要老兄你帮忙说好话。”隋胜说:“关键还在于你自己,充满自信,策略得当不就可以了。”金怀瑀说:“看这个妹子的样子,家庭条件不错啊。她家里做什么的?”隋胜说:“你管她家做什么的,你自己条件也不差啊。”

经过隋胜这么一说,金怀瑀就下定决心去泡隋茵。经过一周的精心准备,才把隋茵约了出来。这一次,金怀瑀选择在名典咖啡吃牛排。隋茵是个高高大大的妹子,鹅蛋脸,身材比较丰满,她穿一件大绿色的针织蝙蝠杉,一条咖啡色粗布裙,一双白色的高筒皮靴,丰姿聘婷。金怀瑀穿那件打过架的步森白色圆领衬衫,外面套了件鸟眼纹斯德雅绿色西服,也显得玉树临风。

金怀瑀说:“看样子我们满有缘,情侣装都穿上了。”隋茵说:“我是随随便便穿着这身衣服的。我自己喜欢穿阿迪、耐克的运动装,但我妈妈说上班了要穿得职业点,成熟点,我干脆把靴子也穿上了。”金怀瑀说:“怎么看你也不象随便的人。我是精挑细选才这么西装革履的。”隋茵说:“怎么看你也太郑重,其实你身材单薄了点,穿西装不太适合,穿休闲装会更顺眼,更舒服些。不过好在你气质比较好,穿上西装也算风度翩翩。听隋胜说你很有才华,看样子是不错。”金怀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佳人交往,自然如入芝兰之室。我这点文人雅士气,还不是你给传染和熏陶的。跟路桥的人在一起时,则又是另外一番举止。”隋茵说:“可能你还没完全成熟,可塑性比较强。你是哪一年的啊?”金怀瑀说:“我肯定比你大咯。你先告诉我你是哪一年的,看我说对了没?”隋茵说:“女人的年龄和体重都是秘密,但是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一米六六,一百一十斤。八三年,属猪的。”金怀瑀说:“我确实没说错,我户口本上写着八三年九月,但实际年龄是八一年六一儿童节的。今年是我本命年。”隋茵说:“你属鸡的啊?那真的太好了。我跟八一年的人关系向来好,算命的说我嫁人也会嫁属鸡的。”金怀瑀说:“那你只能嫁鸡随鸡咯。”隋茵说:“切,文学院的只知道玩文字游戏。”金怀瑀说:“文字可不是文学院所有的人想玩就玩得起的游戏,俺们那个可是文学院相当当的第一才子。”隋茵说:“自己封的吧。”金怀瑀说:“自己不封。本公子为人一向比较低调。这称号是民间公认的。也有官方的,本公子是《师大报》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学生编辑,学工处搞特工工作的调研员,在文学院团委和学生会也时时刻刻兼着职。”隋茵说:“这么多头衔,真了不起。你在团委工作过?我以前可不认得你。”金怀瑀说:“凋疏亲故添情重,落索身名免谤增。都是些虚名,如过眼眼云,推还推不掉。你以前在团委做什么?”隋茵说:“小女子不才,忝列校团委副书记一职。”金怀瑀说:“校团委副书记,下不了地,那是副处级干部啊。你是大领导,以前是我的领导,希望以后也能永远做我的领导,最好是做我家里的一把手哦。”

经典的牛排做得硬邦邦,相当不地道,隋茵把刀叉往盘子上一搁说:“不吃了,咬得我牙都痛了。”金怀瑀说:“那点别的吧。”隋茵说:“不用了,这个也别浪费,你把我这份吃完。”金怀瑀美滋滋地说:“很乐意为您效劳。为领导效劳是我做秘书最大的快乐。”隋茵说:“少贫嘴了。快点吃完啦。这里空气不好,等下我们去南湖散步。”

美丽的南湖,神奇的东方日内瓦。这天是阴历十月初一,没有月亮。有柔和的路灯将气氛营造得十分浪漫。两人坐在石板凳上,任湖风肆意地吹,抒发着相见恨晚的柔情。“去走走吧。”金怀瑀对隋茵说,他拉起她走向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时金怀瑀发现,跟隋茵健硕的身材比起来,自己有点相形见绌。金怀瑀说:“你怕不怕?”隋茵说:“不怕,我心理素质可能比你还好些。”金怀瑀说:“那鬼故事我就不讲了,讲了鬼故事,我把自己吓怕了,你又不会让我往你怀里钻。我还是给你讲个笑话,带点黄色的行不?”隋茵说:“好啊,有点黄色更好。大家都是黄皮肤的中国人撒。”金怀瑀说:“伟哥找中国足球队做广告代理人,口号是——我们就是不射。避孕套也找中国足球队做广告代理人,口号是——射了也白射。”隋茵说:“呵呵,听过了。这个不太黄,你不是纯粹的中国人哦。我给你讲我们班同学的事情吧。有个同学生日派对上蛋糕只剩下一块,上面恰好写着生日两个字。一女生大方地拿起刀一分为二,温柔地对男生说:我负责‘生’,你负责‘日’,好吗?”金怀瑀说:“好好,下次你过生日,我们也我日你生。”隋茵说:“好啊。只要你有那本事。”金怀瑀乘热打铁说:“茵,你真漂亮,我喜欢你。”这时,他一把搂住她水桶一样的腰,手往毛衣里去探索。

金怀瑀紧紧抱着她,隋茵突然把他手推开:“你在干什么哦,把别人当什么了,太不尊重我了。”金怀瑀自然想起AL,说:“对不起,我确实很喜欢你。所以情不自禁就把你抱住了。你是我的领导,我怎么敢不尊重你呢?我只是觉得抱着你实在是太温馨,太浪漫,太幸福。请你原谅我,尊敬的领导、一把手,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就打我踢我吧。”隋茵说:“算了吧,打你踢你有什么用。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太有魅力了,要怪只能怪你这下属禁不起诱惑,就原谅你这一回吧。”

金怀瑀兴奋了一夜,回味了一夜。第二天下午,金怀瑀又打电话给隋茵,要她出来吃饭。隋茵说:“学校里事情多,我要工作,又要看书考研,今天不出来了。”一句话让金怀瑀相当郁闷,心象有一万只蚂蚁在咬,于是上网跟隋胜聊天,隋胜说:“你才认得别人,就天天去找人家吃饭。一点神秘感没有,人家会烦的。保持点距离,不要把人家给吓住了。记住,欲速则不达。”金怀瑀于是强压住心中的欲火,几天里一个电话也没打。

十一月十日,隋茵打电话过来说下午和晚上都没事情。金怀瑀说:“那我请你吃饭吧。”隋茵说:“可以。”金怀瑀说:“去哪里吃。”隋茵说:“我也不知道。”金怀瑀说:“那我们一个个想吧。吃鱼去湖边,吃鸡去黑母鸡,吃螃蟹去伟哥,吃西餐去塔克堡。”隋茵说:“去麦当劳吧。我想吃麦当劳。”金怀瑀一不看垃圾读物,二不吃垃圾食品的,但为了爱情,也只有陪隋茵去了。金怀瑀打的去四闾学院接她,又打的到麦当劳,前后花了三十元钱。隋茵说:“打的好贵哦,你一个月工资怕交通费都不够,以后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金怀瑀说:“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开心,哪在乎这么点小钱。”

一楼人满为患。两人就在二楼找个座位坐下。隋茵说:“你下去买个家庭套餐过来。我这里有优惠券。”金怀瑀于是把手包交给她,自己下去买食品。

金怀瑀悠闲地在柜台旁等待着,隋茵突然从楼上惊慌失措地跑了下来,一边大喊着:“抓住他。”金怀瑀赶紧上前问怎么了,隋茵说:“刚刚你把包给我时,我忘记放里面的凳子上,只是随手放桌子上了。一不留神,一个影子从我身边窜过去。我意识到包不见了,就跟了过去,但是还是让他跑了。报案去吧。”金怀瑀心里估算一下,包里有一千七百元现金,五千多的票据,一个手机。但是这晚上,人都看不见,报案怕也没什么用。他只有充大方,安慰隋茵:“算了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一个包值不了多少钱。再买一个就是了。你别放心上。”隋茵不住地摇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金怀瑀说:“这也不能怪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我口袋里还有点钱。”隋茵说:“我不想在这里吃,好背时的地方。”金怀瑀说:“那去哪里吃?”隋茵说:“去吃KFC吧。”金怀瑀说:“那就去对面吧。”小姑娘吃得很开心。金怀瑀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会心地笑了一下。隋茵看金怀瑀笑了,递过一个鸡翅说:“你吃一个。”金怀瑀说:“你爱吃就多吃点,我不饿,看着你吃得开心,我就高兴。”隋茵说:“你不吃,我不高兴。”金怀瑀于是抓过鸡翅,大嚼起来。这个晚上,对于包的事情他只字未提。

第二天就是光棍节。由于是周五,隋茵的爸爸接她回家了,所以金怀瑀只能跟着唐大雄和覃兰等男女光棍一起混。金怀瑀早就跟两人生疏了,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如何。唐大雄一杯一杯喝啤酒,金怀瑀大口大口吃菜,覃兰念及自己形单影只,独自大哭起来。唐大雄说:“不要哭,你再哭我就不认你做女儿了。”覃兰说:“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做我妈咪?”饭吃完的时候,唐大雄带大家去魅力四射蹦迪。

金怀瑀这段时间正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之中,只不过过着形式上的光棍节,根本没有压力和郁闷需要宣泄,酒吧的超低音重炮对他毫无作用。人群在high曲的带动下疯狂地甩头。唐大雄和覃兰都醉了,他们已经完全辨别不了方向,只是在昏天暗地里摇滚着。突然,覃兰仰身滑倒在地板上,被她一带,唐大雄肥硕的身躯重重压上去。据说两人就是这样压出了火花。没过多久,他们公开了男女朋友关系。

金怀瑀和隋茵也趁热打铁。第二天下午,金怀瑀在南湖宾馆开会,隋茵给他打了个电话:“我正在按摩。这些天看书累死人。刚刚在超市买了卫生巾和牛奶,你过来帮我提下。”金怀瑀当即就离开了会场,晚饭也不在那吃,去帮隋茵提东西。

隋茵一个人住博士楼,一百六的房子。金怀瑀把她送到楼下,说要进去参观下。隋茵说:“不让你进去,我没搞卫生,被你看见,对我印象不好。”金怀瑀说:“我这形象不好,我进去被你邻居看见,对你印象不好。这样,我在楼下为你静静地守侯就是了。”

天已经黑了,两人漫步在四闾学院风景优美的校园里,远处有个秋千。金怀瑀大声喊道:“月黑风高,芳草碧——茵,我爱你。”隋茵说:“神经,爱谁呢?”金怀瑀说:“谁答话就爱谁。”隋茵说:“如果猪答话,你爱猪好啦!”金怀瑀说:“是哦,如果猪答话,我只有爱猪咯。现在好象就有一只小米猪在答话。我只能爱猪随猪咯。”隋茵说:“流氓,再油嘴滑舌,我就不理你了。”金怀瑀说:“美人,你再不理我,我就到圣安寺出家当和尚。”隋茵说:“如果你觉得舒服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天赋人权,我尊重你的选择,国家法律也保护宗教信仰自由。”金怀瑀说:“我是共产党员哦,要为党为国为民。去当和尚,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人民,罪莫大焉。”隋茵说:“伢子啊,你要忠诚于党和人民、忠诚于事业,最关键的是要忠诚于老婆。”金怀瑀说:“领导放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样样都不落下。美人小娘子,小生这厢有礼,可以和你一起荡秋千吗?你是领导,我愿意受你的压迫,让你坐我身上。”隋茵说:“天气是凉了,下面垫点东西,没那么凉呢,只不知道是猪皮还是人皮。”金怀瑀说:“管它猪皮人皮,反正是真皮。如果你是脚,我愿意做你的鞋,如果你是屁股,我愿意做你的坐垫。不过,也许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屁股。”金怀瑀让隋茵在自己大腿上坐下说:“再美妙的校园景色,也不如你的后脑勺漂亮。”隋茵说:“你这人就是不正经。”金怀瑀说:“委屈你一下,头偏一点点,就方便和你一起看风景。”隋茵顺从了。金怀瑀得意洋洋,开始把手放她肩上:“那就让我抱抱你吧,那样舒服些,你身上好香的,我喜欢。”隋茵说:“不要那样好不好哦,好流氓。”金怀瑀说:“大家都不是小孩了,不要不好意思撒。就抱这一次好不好。我只是觉得这样看风景可能更舒服些,心中可对你没半点不尊重啊。”隋茵也不愿再推脱:“那只准这一次,下次不可以了啊。”金怀瑀这时想起AL,隋茵却有点陶醉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抱着我,让我很难受。你为什么喜欢我。”

金怀瑀说:“初次见你,记忆尤深。我至今依然能够描绘出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但我无法用更美妙的音乐来形容你的美妙。美艳的容貌,曼妙的身材,优雅的气质,南湖的碧波洋溢着你的芬芳。而我,愿意纵身南湖,融化在你的温存中。今生无悔,来世无求!再次见你,记忆加深,钱可以丢、包可以丢、手机可以丢,但是你不能丢!我最喜欢你吃KFC的可爱模样。”隋茵说:“从此,你迷上KFC,因为有我。”

金怀瑀说:“认识你的这段日子,我的运气非常好,工作很顺利。”隋茵说:“那确实,认识我的人运气都变得非常好,算命的说我是旺夫相。”金怀瑀说:“如果能够娶你,那是我一辈子的福气。我会建一所房子,面向大海,春暖花开。阳光灿烂,空气清新,绿草如茵。我在地毯上堆满钱,在钱上堆个床,在床上铺满红玫瑰,在红玫瑰上堆满洁白的天鹅绒。我让我的茵宝贝穿着紫色的蕾丝睡衣,我把你放在温暖的天鹅绒里。宝贝说,老公你向西,我就向西;宝贝说,老公你向东,我还向西。宝贝你很生气,说老公坏,我不理你;我说,茵宝贝,我最爱你!”隋茵说:“在韵母表里,爱你的爱第一个字母后面的那个韵母怎么念?”“o——”金怀瑀不假思索,隋茵将香唇轻轻迎上去。

十一月十七日星期五,隋茵读了一周的书,金怀瑀也有一周没见隋茵,想她想得很难受。晚上,隋茵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两人在大街上走着,买着绝味鸭脖吃。隋茵说:“压力太大,读书读得头都大了,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大喊大叫一声。”金怀瑀说:“你要实在觉得难受,就打我一顿出气吧。”隋茵说:“算了吧,看你那单薄的可怜样,舍不得。”金怀瑀说:“那我就没办法了,岳阳该去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冬天也没船去君山。不如去长沙玩吧,去师大看看。”隋茵说:“我也想去长沙看下大学同学,不过今天晚上好象是不太可能了。妈妈不会让我一个人到外地的,怕不放心。”金怀瑀说:“有什么不放心,有我在,我保护你。”隋茵说:“就是不放心你。”金怀瑀说:“猪咬吕洞宾。反正是周末,你就说在你同学家睡就可以了。”隋茵说:“可是,骗我妈妈总是不好吧。”金怀瑀说:“可是,可是。你们家怎么这么不相信你。什么都听你妈*,有什么意思咯。又不是小孩了,麻烦你有点主见好不好。”隋茵说:“好的好的,我跟你去,我骗我妈妈一次。九点了,晚上九点还从来没有去过另外一个城市。”金怀瑀说:“晚上不是更刺激浪漫吗?我也没和女生出去过,你是第一个。我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你,尝试一下吧,我保护你。”隋茵说:“那你带钱了吗?”金怀瑀说:“这里有三千块钱,两天应该足够了吧。”隋茵说:“那我们去喝酒吧。”金怀瑀虽然不喝酒,但是为了爱情,只有先答应她,准备到长沙再见机行事。

上了火车,金怀瑀陪护在隋茵身边,聊天。当时,金怀瑀的同学姚兮廷参加了湖南经视《天使爱美丽》活动,大有夺冠之势,岳阳小姐评选也正如火如荼进行,两人就聊到这个话题。隋茵说:“昨天我跟市委宣传部的黄叔叔在一起吃饭,下次再选时,我去报名,拿前三没问题。”金怀瑀说:“一个岳阳小姐太委屈你了,再怎么也得超级女声。你是我的领导,这样我也鸡犬升天。市委宣传部我认得一个赵科长,刚来的时候一起吃过饭。”隋茵说:“赵碧荷撒?这个女人很有故事。岳阳一大半的人都知道。”金怀瑀说:“什么故事?”隋茵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她又说:“我发现你这人文采是满好,但是却很花心,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金怀瑀说:“天地良心,如何不是真心喜欢你。”隋茵说:“看你急的,我还没说,你就急成这样子。”金怀瑀说:“我是真心喜欢你,没有半句假话。我都快被你刚刚那句话急死了。”隋茵说:“那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我。”金怀瑀说:“那当然,谁要你是领导。我在领导面前说假话,不是自己找岗下。”隋茵说:“那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连你家里干什么的都没跟我说过。”金怀瑀说:“这个很重要吗?”隋茵说:“当然很重要,你要是农村的,我们就不要来往了。在婚姻这个问题上,我只听我爸爸妈*,他们总会为着我好。不过我告诉你,我家里肯定是不会同意我找个农村的。”金怀瑀说:“中国人往上数三代,谁不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出身,我们不能数典忘祖啊。农村人怎么啦?农村人勤劳、善良,讲感情。我家里虽然住城镇,但是爸爸妈妈都有工作,素质也高。家境不算好,也不算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搁城市也是中产阶级、小康家庭。你要不相信,打电话去向阳桥问问去。”

隋茵说:“那就算我们结婚了,我也不去你家,不跟你父母住,我说的是假设啊,不是真的一定跟你结婚。你爸爸做什么工作咯?”金怀瑀说:“爸爸现在退二线了,是主任科员。”隋茵说:“你爸爸才正科级哦,我爸爸是处级,妈妈是高级工程师。”金怀瑀说:“我运气没你好,投胎没投好,生出来口里没含金钥匙。”隋茵说:“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妈妈说我找老公不能找农村的,而且家庭条件不能相差太远。结婚的时候,男方出一套房子,我们家出车。你买得房子起不?”金怀瑀说:“过两年,勉强可以买个百把平米的房子,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吧?”隋茵说:“才一百平米,好小哦,我现在住的就有一百六。”金怀瑀说:“年轻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做什么,太浪费了吧,还难得搞卫生。”隋茵说:“那好丢人,我从小一起玩得好的结婚都是大户型,不能我结婚就住小的撒。”金怀瑀说:“算了吧,你那些玩得好的都是纨绔膏粱,有几个有本事能自己买得房子起咯。我买房子就不要我父母出钱。但是说实在话,我今年刚工作,也没办法就买房子。”隋茵说:“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有那么多钱咯?”金怀瑀说:“至少要过两年吧?”隋茵说:“那你过两年赚到了钱再来找我吧。”金怀瑀说:“你要相信我的潜力撒。”隋茵说:“我找个现成的不好些?谁知道你将来有钱没钱。”金怀瑀说:“我相信自己将来会有一番成就的,绝对不会比你爸爸差。”隋茵说:“你牛皮别吹大了,等你混得比我爸爸好的时候再来找我。”金怀瑀说:“那你要什么条件啊?给我一个目标好不,我好为之努力奋斗。”隋茵说:“三年五十万,一天不能多,一分不能少。等你赚到这笔钱的时候,就算我结婚了,也可以做你情妇。”金怀瑀说:“这目标也高了点,我不想你做情妇,我想你做老婆。”隋茵说:“别人能够做到,你也能做到。三年五十万又不是什么难事。你要做不到,就说明你没能力,或者说不爱我,不愿意为我去努力奋斗。我们何必浪费时间。”金怀瑀只当她在故意激励自己,就说:“好的,我答应你。”

火车到了长沙,金怀瑀的心情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这时正在盘算着如何抓住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不管怎样,就算花点钱,反正自己是不吃亏了。隋茵太累了,所以就取消了去酒吧的打算,这为金怀瑀省下一大笔钱。于是金怀瑀提议去华天。湖南最有名的宾馆当是华天,但是隋茵说:“华天我住过,反正长沙的五星级宾馆多,换个新的。”于是就去通程,与华天齐名。

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前台问金怀瑀:“先生,定什么房?”金怀瑀故意对隋茵说:“定两间标单吧?男女授受不清。”谁知隋茵不上她的套,说:“好,就按你的意见办。”金怀瑀说:“一间标单要1500的押金,我这点钱刚好做押金。你要不放心,就为你定一间,我在你门外守护。”隋茵说:“不用了,我这里还有1000块钱,足够了。反正押金明天还是会退的。”金怀瑀没办法,只得说:“这样浪费了点。”隋茵说:“你如果只定一间房也可以,你自己睡,我晚上去同学家。”金怀瑀说:“那何必咯。我一个人没必要睡这么贵的房间。你别生气,我定两间就是。小姐,请开两间标单。”前台说:“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件。”金怀瑀说:“我那张八三年的身份证忘记带咯。”隋茵说:“我这里有身份证。”前台说:“对不起,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个房间。3709房。”这正合金怀瑀意,隋茵也无可奈何。

隋茵太累,所以要先洗澡。她拿出大浴衣说:“把脸转过去,把眼睛闭上,我要换衣服。我说好的时候你再转过来。”金怀瑀说:“算了吧!谁爱看。”隋茵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在火车上你就一直盯着我的胸口看,那色迷迷的样子真恶心。”金怀瑀说:“那是你太美了,美过岳阳小姐,美过姚兮廷,我呆住,目光不会转弯。”隋茵说:“你就知道贫嘴。好了,可以转过来了。”金怀瑀这才转过来,隋茵用浴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披了条浴巾,在那里梳头发。她又说:“等下我去洗澡,对你还是不放心,怕你偷看。”金怀瑀说:“算了吧。别说偷看了,要看就直接冲进去偷看了。先看后奸。”隋茵说:“那不行,我怕你了,肚子饿,你给我买点东西来吃。”金怀瑀说:“这房间不是有花生米,方便面吗?还要下去买什么。”隋茵说:“这些又贵又不好吃。”金怀瑀说:“那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啊?”隋茵说:“如果你真心喜欢我,你就会买我喜欢吃的东西。”金怀瑀说:“姑奶奶,我真服你了。”隋茵说:“还有,半个小时准时回来,不能早也不能晚。”

金怀瑀得了圣旨就马上行动,从37楼坐电梯到1楼去买零食,偏偏这豪华的大酒店旁边没有小卖部。又开始下小雨,他只得打的去找小卖部。

买什么呢?金怀瑀犯难了。女生的口味很刁。不过这难不倒他,酸甜咸辣全不落下。金怀瑀把小店所有拿得出手的零食都拿了一份。Dove的丝滑、摩卡、榛子巧克力;绿箭、黄箭、白煎口香糖、香口胶、木糖醇。蜡笔小欣、喜之郎、水晶之恋果冻;玫瑰鱼、榨菜、乌梅、情人梅、阿胶枣。水果有青提、红提、布玲,哈密瓜一个,西瓜两个,饮料有可口可乐一瓶,百事可乐一瓶,统一鲜橙多一瓶,矿泉水两瓶,算下帐,402元。金怀瑀气喘吁吁地把这些东西背进房间,人已经跟落汤鸡差不多。时间也不多不少刚好半小时。隋茵说:“你还是满会买零食的,但也不要买这么多。”金怀瑀说:“为了你开心,把商店买下来都可以。吃不完,兜着走,回岳阳继续吃。”隋茵说:“好了,好了,你快洗澡,别感冒了。”言语中竟有一丝感动。

金怀瑀草草洗完澡,心急火燎地往床上跑。出来时感觉浑身不自在。低头一看,发现浴衣短小,胸前敞开,原来是件女式浴衣。他又好气又好笑,对隋茵说:“哎,怎么能把女式浴衣给我穿呢?让我连绅士也扮不成。我们换过来吧。”隋茵说:“你让我穿女式浴衣,容易占我便宜是不?看你那流氓样,还扮绅士。”金怀瑀说:“我真要是流氓,管你穿什么衣服,照样把你脱精光。”隋茵说:“你别乱来,乱来我就喊人了。”金怀瑀说:“你喊啊,喊强奸啊。看喊来君子还是流氓。你以为人家会管你的闲事。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指不定谁强奸谁。”隋茵说:“好,你有本事,就过来脱,只要你脱得下,你想怎样就怎样。”

金怀瑀被她撩得心痒难耐,一步跨到她床上,抓住她的被子一扯。谁知隋茵劲大,把被子裹得严实,根本无从下手。“怀瑀,别闹了,我头痛,帮我按摩”。这一声叫得千娇百媚。金怀瑀也不好再唐突佳人。

金怀瑀帮她轻轻敲打着头,直到再无力时才回到自己床上休息。早上醒来,隋茵沐浴之时,金怀瑀想起加斯可因的恶作剧。他把窗户打开,把窗帘拉开,把拖鞋靠墙朝外放着,制造一个跳楼的现场,然后蹑手蹑脚在大衣橱里藏起来。

“怀瑀,怀瑀,你在哪里?”金怀瑀听见隋茵着急的呼喊声,“你别想不开,都是我不好。”“怀瑀,我以后再不这样了,你出来啦,再不出来我就哭了。”隋茵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了,金怀瑀还是忍住没动,心中暗暗高兴。终于,听见哇的一声。

金怀瑀只得推门而出,只见隋茵一人坐在床上垂泪抽泣,金怀瑀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茵宝贝,我在这里,逗着你开心呢?”隋茵把脸贴着他说:“你这流氓,都怪你,可吓死我了?”金怀瑀说:“乖宝贝,这不好好的吗?”隋茵说:“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再这样我就不理你。”金怀瑀说:“以后再这样,你就不理我,永远不理。好宝贝,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金怀瑀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香,满身的血液在沸腾。他咬住她的唇,深深地吮吸着她的玉液,两人缠绵在一块。

“戴上这个。”隋茵从枕头里摸出一个杰士邦。“这怎么有这个?”金怀瑀问。隋茵说:“昨晚上怕你做什么冲动的事情,所以我先藏起来了。”金怀瑀说:“难怪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哦。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同意我咯。你就不怕我乱来啊。”隋茵说:“我还真担心。你说一个男的和一女的在一间房子里,那女的再强,也扛不过那男的啊。所以我让你按摩,发扬你的绅士风格,你一冷静,就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了。”金怀瑀说:“死丫头,我抽死你。”隋茵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金怀瑀说:“当然会负责,我们都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孩了。”

隋茵要去大学同学那,有四十分钟车程。金怀瑀不愿让她挤公交,就叫了一辆出租车。隋茵满怀心事地坐在后厢左侧。金怀瑀伸手去搂她:“宝贝,怎么啦?”隋茵把他的手打开说:“放尊重点,以后再不许碰我。”金怀瑀说:“宝贝,又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要我死可以,要我不碰你不抱你不亲你我还真做不到。”隋茵说:“你这个撮把子,虚情假意,油嘴滑舌的。”金怀瑀说:“天地良心,没半句假话。我对你痴心一片。要是骗你,就让我掉进南湖做只金龟。”隋茵说:“那我问你,明年我要是来长沙读研,你怎么办?”金怀瑀说:“这个问题问得实在。你在长沙读书,我在岳阳为你守身如玉。”隋茵说:“如果这三年里,我喜欢上别人怎么办?”金怀瑀说:“怎么会呢?我坚信你对感情是专一的。”隋茵说:“假如呢?”金怀瑀说:“不会有假如。”隋茵说:“如果真的有假如,你怎么办?”金怀瑀说:“如果真的有假如,我就天天来看你,反正岳阳到长沙走高速只要一个半小时。”隋茵说:“那也太不方便了撒。”金怀瑀说:“你假如,我也假如。我自己开车来。”隋茵说:“你又买不起车。”金怀瑀说:“我当了领导还要自己买车吗?象我岳父你爸爸那样。”隋茵说:“你想得美,你以为当领导那么容易。”金怀瑀说:“事在人为,别人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你要相信我。”隋茵说:“这个也太不现实了,你以为共产党的官是那么好当的,事事都要注意影响,起模范带头作用。”金怀瑀说:“反正我有时间,我兼职做生意吧。做服装生意,三年五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隋茵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咯。”金怀瑀说:“如果真发财了,你说咱买什么车?”隋茵说:“volvo,有钱就买volvo,安全性能最高,我喜欢。”金怀瑀说:“我还是想买奥迪。”隋茵说:“别空想了,五十万可买不起这么好的车,最多只买得起一套房子。”金怀瑀说:“反正是我买房子,你家买车。”隋茵说:“我可没说一定嫁给你。”金怀瑀说:“你不愿嫁鸡随鸡啦?实在不行,做情妇也勉强凑合。”

隋茵的同学玲玲在广电上班,当时已经跟男朋友同居。金怀瑀把零食给了他们,玲玲说:“这位帅哥好会买东西,好懂女生的心,在哪里上班啊?”金怀瑀说:“岳阳路桥总公司。”玲玲说:“跟省路桥有关系吗?好象现在修高速公路满赚钱。”金怀瑀说:“赚的几个辛苦钱,路桥跟你们广电比,差距还是满大的。”玲玲说:“广电只是名声大。看你们这样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隋茵说:“别说结婚了,等他先把房子买了再说吧。我给他派了个任务。三年五十万。”玲玲对她男朋友说:“看人家,三年五十万。我也给你下个任务好吧。两年三十万。”玲玲男朋友说:“两年三十万,怎么可能哦,你当去抢钱还是印刷机印钱。”玲玲说:“抢也好,印也好,搞了三十万再来娶我。”

金怀瑀看了他们的房子很新,就问:“这不是有房子吗?挺好结婚的。”玲玲说:“租的房,八十平米。一个月租金一千元。”金怀瑀说:“还可以哦,你们两住,满宽敞了。”玲玲说:“这也就暂时住住,结婚,这房子就太小了。至少也要一百四,才不丢面子哦。”金怀瑀说:“长沙的房价满贵吧,是岳阳的两倍了。”玲玲说:“长沙三千一平米,买一百四要四十多万,加上装修差不多五十万。我准备过段时间问家里资助我一半,我自己再贷款把剩下的给付清。”隋茵说:“金怀瑀,你也叫家里资助把房子给买了吧。岳阳的房价过两年肯定疯涨。”金怀瑀说:“我虽然姓金,但是家里没有金山银山啊。父母养我二十多年,读大学又差不多花了近十万。结婚买房子还要父母操心,啃老骨头也太不应该了。我相信自己有能力买得起房,买不起不结婚就是了。”隋茵说:“等你存够钱买得起房,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玲玲男朋友在做饭,隋茵跟玲玲在卧室聊天,金怀瑀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吃完饭,金怀瑀对隋茵说:“早点走吧,别打扰人家了。先去星沙,回来时,大家再一块去师大。”

二○○四年十一月十九日,金怀瑀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把星沙国家级经济开发区刘局长给的十元钱捐给了星沙公园陈抟老祖庙,从此他开始一帆风顺。金怀瑀心中暗想是菩萨显灵,因此许下每年都来庙前祭拜上香的愿。

两人出去的时候,天下着大雨。附近又没车,隋茵说:“我们别去了吧。”金怀瑀说:“这是老天在考验我们,只有风雨无阻,才能显示我们的诚意。别说傻话,我会求菩萨保佑你顺利考上研究生的。”隋茵说:“那就去吧。”好不容易拦了一辆的士,司机乱喊价,说要八十块钱。隋茵说:“你这是抢钱呐。平常来回都只要六十。”司机说:“你坐不起就不要坐。”金怀瑀说:“算了吧,别耽误时间”。下车的时候,金怀瑀扔给司机一百元,说不要找了,拉起隋茵就走。

雨停了,但是上山的路很滑,隋茵穿着高跟鞋一点都不方便。金怀瑀怕她摔交,就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护着。好不容易到了山庙,去年那破败的小庙已经修葺一新。隋茵说:“我无神论者,不信迷信,不拜神。”金怀瑀说:“傻丫头,在菩萨面前别冲撞了。你在门口侯着,我去求吧。”

金怀瑀在菩萨面前默默地许了愿:菩萨保佑,保佑隋茵顺利考上研究生,我们的爱情能圆满。他恭恭敬敬奉上一百元香油钱,然后虔诚地磕了仨响头。退出门外时,对隋茵说:“你安心学习,菩萨一定会保佑你顺利考上的。”

两人从星沙打的一路到了师大,路上顺便接了玲玲和她男朋友。隋茵和玲玲在堕落街一会儿吃小吃,一会儿看饰品,金怀瑀和玲玲男朋友在一旁忙着付钱。玲玲男朋友说:“现在的妹子太难伺候了。”金怀瑀说:“还好。”玲玲男朋友说:“可以看出隋茵心里有蛮喜欢你。不然她一个女孩子不会放心跟你出来。”金怀瑀说:“但愿如此,我其实心里没底,碰碰运气。她这样反倒给了我压力。”玲玲男朋友说:“我跟你一样哦。现在的妹子也太现实了,但是给我们定的目标又那样高不可攀。”金怀瑀说:“让大学才毕业的年轻人就去买房,这无异于让幼儿园的小男孩讨老婆。估计她们是在激励我们吧。认真想一下,今年也二十二了,是要努力搞事业。”玲玲男朋友说:“你们搞高速公路的好搞钱些。”金怀瑀说:“我一读中文的跟他们搞技术的还是没得比,只能想别的办法咯。”玲玲男朋友说:“是要想办法,也怪不得她们,现在的妹子俏,反正追她们的人多。”金怀瑀说:“那我们只有踏实做事,埋头苦干了。”(本书完)

2006年12月13日10时15分至2007年3月24日凌晨3时46分

(责任编辑 彭清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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