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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与变形生存困境下的人性异化分析

来源:作者:22级 邹佳冰
时间:2024-08-10 14:18:46点击:

摘要表现主义是一种着重于表现内心情感,忽视对描写对象形式的摹写,它主张透过事物的表象去展现其内在的本质或生命冲动。而卡夫卡就是西方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之一,他在作品中采用抽象手法来写人和社会,进而揭示西方现代社会异化的人性主题。以他的小说《变形记》为例,立足于荒诞、变形、象征等抽象手法来书写丑恶的价值批判,展现对人性的追问与思考,论文也将从其荒诞书写、变形书写、现实意义等三个方面分析现代生存困境中的人性异化。

关键词荒诞;变形;异化;人性;《变形记》

卡夫卡,被誉为“20世纪现代主义”的第一人,他是时代感受的先知。英国诗人奥登评价卡夫卡时说:“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他的作品大都用荒诞变形的书写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生存困境,在《变形记》中,卡夫卡以其独特的视角和精密的情节,讲述了主人公格里高尔一觉醒来变成甲壳虫的荒诞故事,从格里高尔三次走出房门、房间的变化、家人态度的变化等动态细节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表达了西方现代社会异化的人性主题。这种荒诞与变形的书写让我们开始重新审视人自身的价值,也让我们回归现实时代,对照现行的价值体系来探讨人在社会和人际关系中的角色与地位。

(一)荒诞书写--消解价值挑战人性

在美学领域,荒诞是一种审美形态,是西方现代社会与现代文化的产物,它的主要意思是:没有意义。而“没有意义”可以细分为两个方面:不可理喻和无价值。“不可理喻”是指不能用理性来解释,而荒诞的现象就是超出理性之外或者与理性对立而言的;“无价值”对外在世界而言,是说人生活在冷漠的、敌对的世界中,对人自身生活而言,是指人的行动和努力不能赢得合目的性的预期成果,辛苦操劳过头来或者是徒劳一场,或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取灭亡。【1】卡夫卡作品最独特的地方就是他荒诞的书写,余华在《荒诞是什么》中说:“卡夫卡的荒诞是饥饿的,是穷人的荒诞”,正是如此,卡夫卡通过格里高尔所展现的荒诞是一种受资本迫害的荒诞,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失去赚钱能力,唯金钱至上的罪恶就体现出来,而这种在资本主义的环境中产生的拜金风气最受毒害的就是像格里高尔这样的底层打工人,努力无意义,价值被消解,人性在现实困境面前受到挑战,下面将从以下三个层面解读《变形记》的荒诞书写:

1.努力工作后的异化变形,揭示工作与付出的无意义。

格里高尔“努力工作”,命运却与他开了个玩笑,让他沦为有心工作却无力工作的甲壳虫,这消解了他“努力工作”的意义。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是一名旅行推销员,他在某一天醒来后惊奇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虫,但被害怕、尖叫、难过取而代之的是满脑子的工作,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赚钱工具。为了还债,为了让妹妹去音乐学院学习,为了给这个家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格里高尔完全丧失了自我与自由,他被生活设置安排,整天处在高度紧张的工作压力下挤压,还比不上王小波笔下那只特立独行的猪。但是这样一个勤勉善良的底层劳动者却落入悲剧命运的俗套,在努力与付出后,最后变成一只负重的、孤独的、处于弱势地位的甚至无归属感的甲壳虫。

格里高尔的努力工作既没有成就自己,也没有获取自己在家人与社会中的价值,这种付出的无意义在对比的手法下尤为醒目。变形后的格里高尔满脑子都是工作,希望自己变回人形,赚钱重新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但是这样一味的付出已经让家人成为习惯,奉献得不到正视与感恩,换来的是被家人与社会的抛弃,这种奉献与付出的价值就在家人与社会对他工作的无视态度中被消解,这是《变形记》的第一层荒诞:工作与付出无意义。

2.异化变形后的亲情淡漠,揭示存在与反抗的无意义。

格里高尔变形后,家人将他弃在房间,让他三次鼓起勇气走出房门却又三次被赶回房门,这揭示了存在与反抗的无意义。在格里高尔变成一只甲壳虫后,家人的态度也逐渐异化,失去人性。从存在主义的视角来看格里高尔,“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2】,他就是处在一个虚无、荒谬、绝望、疏离的悲剧世界中,食物的变化,行为的变化,从吃白面包到吃腐烂的蔬菜,从躲在沙发底下到“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纵横交错地爬来爬去”【3】,从人性到逐渐具有虫性,只能让格里高尔接受自己变成一只甲壳虫的现实。一旦格里高尔失去挣钱能力,家人之间的亲情就走向淡漠,父亲不惜暴打儿子,眼里只有金钱与利益,成为一个彻底“异化”的工具人,而母亲与妹妹也不再关心格里高尔的死活,搬走他房间里的家具,逐渐被“异化”越来越像“工具人”,因此,人性的良知在价值消解的过程中受到挑战。

家人一直回避逃离格里高尔以虫子的形式存在,三次走出房门既是格里高尔对这个荒诞世界的反抗,也是宣告自己的存在,但是每一次走出房门都以惨烈的失败退回自己个人的私密世界。第一次出房门,格里高尔只为留住自己的工作,但公司协理吓溜了魂儿,家人吓得嗷嗷乱叫,爸爸动手强行把他塞回了房间;第二次出门,格里高尔只为留住自己的家具,但场面一片混乱,爸爸往他身上砸下了致命的苹果;第三次出门,格里高尔只为留住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但妹妹掐死了他活下去最后的希望,断言这不是她的哥哥,“如果这是格里高尔,他一定明白人和动物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它会自动走开”【4】,最后格里高尔退回房间悄无声息地死去。当人一旦失去了谋生的能力和手段,就不再被社会和家人承认,人无异于虫,无异于物和工具,这种存在的价值被消解,人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反抗也无法改变现实,这是《变形记》的第二层荒诞:存在与反抗无意义。

3.社会压力下的迷惘无力,揭示逃离与躲避的无意义。

20世纪以来,科技革命的到来,世界大战的进行,生活节奏的加快,紧张激烈的生存斗争和过细的社会分工,使许多人精神畸形乃至崩溃,格里高尔也不列外,作为一名流动推销员,不仅要四处奔波辛苦劳累,还要当心老板的训斥生怕一不留神就丢了生活的饭碗,这使他的内心十分压抑,时时刻刻都充满着一种灾难感和恐惧感。“他是老板的一条狗,没有骨气和理智”【5】,在这样压抑的生活氛围下,格里高尔没有合适的理由去请假,也没有合适的场所去发泄,但是变成一只甲壳虫以后,家人和公司协理就没办法再叫他去工作,从此格里高尔可以不再早起,不再出差,不再为了他人而活着。

以人性虫形的存在状态是像格里高尔这类社会中芸芸众生小人物对现实生活的逃离与躲避,“房子”是格里高尔把自己和外界封锁的私密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格里高尔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可以自在地去看窗外的世界,可以名正言顺地“辞职不干”,可以不再扛着家庭的负担,他此刻已经逃离赚钱的“工具人”的身份,然而,这种逃离并没有让他因此获得舒适和快乐。在存在主义理论中,“萨特把存在分为两类:‘自在的存在’和‘自为的存在’。萨特认为,人和非人的存在者不同,非人的存在者只具有‘自在的存在’,而人则同时既是‘自在的存在’,又是‘自为的存在’”【6】而格里高尔就在人和非人之间痛苦挣扎,他的最原始意识无法战胜被现实世界支配的意识,他的心里始终想着希望自己变回人形,正常去工作。但是他虫类的语言永远无法表达人的想法,这种逃离让他失去了解释自己不去工作原因的机会,失去了掌控自己房间家具的机会,失去了与家人和外界建立沟通联系的机会,失去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逃离与躲避的价值被消解,这是《变形记》的第三层荒诞:逃离与躲避无意义。

(二)变形书写--打破常规扭曲人性

变形在艺术创造中是一种独特的表现手法,是指作家在构思中极大地调动想象力与创造力,通过违反常规实例创造形象的方式。卡夫卡在《变形记》中就善于运用幻觉梦魇、扭曲变形、怪异荒诞的手法去表现生活,格里高尔的变形就是他被生活“异化”的象征,马克思把这种变异的现象归结为“物对人的统治,死的劳动对活的劳动的统治,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7】,在这种等级统治之下,作为人的权利被剥夺,人沦为物质的奴隶,导致了人性的扭曲和自我的丧失,面对如此悲惨的命运,资本主义时代下无数个“格里高尔”都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下面将从以下三个层面解读《变形记》的变形书写:

1.变形书写体现为生理的变形:虫形人性。

“变形”由外而内最直观的变形,就是格里高尔·萨姆沙身体上的变形,这是一种客观的、物理上的变形,他从人的模样变形为有着硬得像钢铁一样的背,有着穹顶似的分成好多块弧形碎片的棕色肚子,有着与偌大身体不相匹配的许多条细腿,但这种看似荒诞的变形实则又有其合理性,格里高尔处在社会边缘就如同甲虫处在阴暗角落,都是一种不起眼的弱势存在。格里高尔在变为虫形以后逐渐具有虫性,人性扭曲后也无异于虫,这种虫形人性的状态揭示的是一种普遍的人类生存状况,人的变形成虫,是人类一切灾难和不幸遭遇的象征。

2.变形书写体现为精神的变形:现代人生存困境。

格里高尔的生存困境就是对现代人生存困境的一种真实写照,20世纪的社会历史给现代人的生存带来一种恐惧感,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之下,人们无法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处在一种迷惘的生存困境之中。卡夫卡借格里高尔所展示的就是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一群恐惧感、灾难感与危机感并存的社会边缘人。格里高尔身边从来没有真正关心他的人,但是他仍然要在这种孤独无依的痛苦下谋生奔波,看着老板的眼色做着没有一点乐趣的工作,沉重的责任堆在他的肩膀上,无家可归的漂泊感与无路可寻的恐惧感让他的精神世界崩塌。

3.变形书写体现为人际关系的变形。

在拜金主义盛行的风气下,人际关系利益化、物质化。无论是格里高尔与公司、与家人亦或是与社会,他们原本的正常关系被扭曲打破。在格里高尔与公司的关系层面上,原本应该是一种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但是现实中这种关系“异化”为一种残酷无情的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在格里高尔老板眼里,他就是金钱的附属品,是一架永不停息的运转机器,是连“生病”权利都没有的工具人,这异化了正常的工作关系。

在格里高尔与家人的关系层面上,原本应该是一种建立在血缘基础上的爱与被爱的关系,但是现实中这种亲情关系在此完全“异化”成了荒诞的利益与金钱的关系,当格里高尔再也无法为家人提供经济资源与“使用价值”后,温馨的家庭亲情、伦理之爱破灭了。他的房间一天天变空,家人的态度一天天淡薄,亲人异化为路人,在金钱利害关系的网络之下虚伪的“家庭”实质上分崩离析。父亲砸的那颗苹果,妹妹说的那番刺耳的话,母亲最后那丝“忧伤的微笑”【7】,这些彻底熄灭了格里高尔活下去的希望结束了格里高尔的命,他的死没有给家人带来半点难过与忏悔,反而格里高尔的离开对他们而言成为了一种向上帝感谢的如释重负“现在我们应该感谢上帝”【8】,这种亲情关系在善意的离开与冷漠的世界中形成鲜明的讽刺,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亲情关系的真相:“维护家庭的纽带并不是家庭的爱,而是隐藏在财产共有关系之后的私人利益”,这异化了正常的亲情关系。

在格里高尔与社会的关系层面上,原本应该是一种建立在动态平衡基础上的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但是现实中这种人与社会关系被“异化”成边缘化的孤独与沉沦性的自欺,人与社会的关系被割裂,人存在于社会但再也不属于社会。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来看这种异化的社会关系,“人类真正的生存境遇是被偶然抛入无意义的世界,处于与他人、物共在的情形中,个体为了生存的目的常常会放弃自己本真的‘能在’的方式去存在,而以‘常人’公认的生活方式求得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把自由拱手让给别人,海德格尔把它称作人生在世的‘沉沦’状态,萨特把它叫做异化人际关系中的‘自欺’”【9】,格里高尔变形后经常爬到窗边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渴望回到正常的社会秩序中,即便是以继续做一名流动推销员的生活方式他也愿意,但是这种沉沦自欺也无法改变他在社会中处于边缘化的状态,这异化了正常的人与社会的关系。

(三)现实意义--回归时代追问人性

卡夫卡处在一个宗教信仰失落、传统价值观念崩溃的社会,荒诞的世界与痛苦的人生让现代人沦丧,失去自我,成为物欲的奴隶。在《卡夫卡谈话录》中,卡夫卡这样描述自己:“我是一只寒鸦,因为我的翅膀已经萎缩,因此,对我来说不存在高空和远方。我迷茫困惑地在人们中间跳来跳去,他们非常怀疑地打量我。我是灰色的,像灰烬。我是一只渴望在石头之间藏身的寒鸦。”【10】卡夫卡灰色的生存状态和当今时代大多数人相似,都是被压榨的打工人,逃离无望夹缝求生,只能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着前行,是“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的生活弱者,他在《变形记》中借格里高尔的形象建立起了自己的人文主义世界观,也通过主人公的悲剧性遭遇--格里高尔在人与非人困境中痛苦的生存经历和凄凉的死亡结局,揭示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和弊病,启迪着人类对复杂人性的深层次追问,下面将从《变形记》的文学史价值和社会文化内涵两方面回归时代追问人性。

首先,《变形记》批判了资本主义世界拜金主义盛行的风气,谴责了资本对人们的迫害。在金钱与物欲面前,感情与人性不值一提,到处都充斥着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利害关系。无论是西方还是中国,对拜金主义影射的文学作品比比皆是,如巴尔扎克的《高老头》、马克·吐温的《百万英镑》、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等等,在这些作品中的通性就是人被物欲所控制,人性在拜金主义之落入下风。以《变形记》为例,它通过公司协理和家人对格里高尔的态度变化过程生动地展现了人是如何逐步沦为物欲的奴隶,格里高尔在家人眼中是类似于“使用价值”、“赚钱工具”、“提款机”的象征,家人从希望他好起来继续赚钱到完全失望彻底抛弃,从小心翼翼地照顾到残忍无情地置他于死地,从理性尚存到唯金钱主义至上,他们彻底异化:无论是谁,一旦失去使用价值,就是可以不管死活,遗弃在外的废品。

其次,《变形记》揭示了在现实生活中异化是普遍现象。格里高尔一家对他的变形不感到惊奇害怕而是极力地回避掩盖,不想办法帮助格里高尔恢复原样而是接受它的变形异化与堕落,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在当时,人们被社会异化是非常普遍的现象,不奇怪也不值得去探究原因,身边处处都上演着受生活压迫的“变形记”。而格里高尔变形后的第一反应是没法去上班了,这说明不仅身边的人把他当作赚钱的工具,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异化成了“工具人”。

最后,《变形记》就是当代社会“社畜”与“房奴”的真实写照。格里高尔为了公司与家人放弃了自我生活,为了给房屋还贷款长期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过着奴役般的苦日子,当代打工人也是如此,背着车贷房贷的压力长期打拼,在内卷的洪流中压榨自己的时间,抽干自己的精力,在肉体疲惫与精神内耗的双重痛苦中挣扎,最后逼上绝境结束自己一生的人不在少数,我们同情也无力于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人类的出处真的在于终结吗?“人活着可以接受荒诞,但不能永远生活在荒诞之中”【11】,人类的身上有着温良的韧性,我们要积极地把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听天由命被动地融入环境。虽然卡夫卡笔下展示的是一个生存的悲剧者形象,但是他反其道而行,写作的目的在于让更多人看到格里高尔为了生存做出的多次反抗,可以说格里高尔是敢于直面荒诞世界求生的抗争者,因此,我们回归于时代,在处于人与非人的荒诞时刻时,不要泯灭自己坚韧的、善良的、相信希望与信仰的人性之光。

结语

《变形记》来源于现实但又以其荒诞性反叛并超脱于现实,它通过其荒诞的书写与变形的书写,以抽象的笔触和奇特的视角来洞悉人与社会的异化与罪恶。在苦难的降临,物欲的诱惑和精神的废墟之下,在荒诞与变形的生存困境之中,现行的价值评判体系不再适用于物欲泛滥的时代,人性的美丑善恶经不起考验而被异化,走向物质化的一方、利益化的一面、阴暗化的一角,但在现代生存困境的笼罩下“只有懦夫使自己懦弱,英雄把自己变成英雄”【12】,卡夫卡和格里高尔实则都是穿梭在人与非人的荒诞世界中的开拓者,人性应该由人类的意志自我控制与节制。在由人类创造的时代中,不能让“异化”成为人性的最终走向,而应该让这个世界永远充满着人性的力量与理性的光辉。

参考文献

【1】【6】:文学批评实践教程,赵炎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7.1,第122页,第118页.

【2】:[法]让·保罗·萨特,存在与虚无【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

【3】【4】【5】【7】【8】:变形记:卡夫卡中短篇作品德文直译全集,(奥)弗朗茨·卡夫卡著;彤雅立译.-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21.12.

【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69页.

【9】:雷碧乐.卡夫卡小说《变形记》的存在主义[J].电影文学,2010(22):91-93.

【10】:卡夫卡谈话录,作者:弗兰茨·卡夫卡口述、古斯塔夫·雅诺施记述,译者:徐迟,天津人民出版社,2021.12.01.

【11】:柳鸣九,罗新章.马尔罗研究[M].桂林:漓江出版社,1984:287.

【12】:[法]让·保罗·萨特,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20.

(一审编辑:刘欣怡)

(二审编辑:何佳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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