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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留下无声的告白

来源:原创作者:15级 聂威
时间:2015-10-31 13:54:00点击:

“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不是娇妻美妾,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的,当你想要吃的时候有吃的,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时光无情的溜走,岁月匆匆荏苒,人们的年纪在不知不觉中加大着油门,跳大着数表,朝着前方不间断的驶去。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到时光的淘气,谁都不行,但在短暂有限却又相对漫长的岁月里。时光,留下着无声的告白。

老人家,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会被人不自觉的称呼着。年少的黑发青须到现在的花白胡渣满头白发,年少时的少年英气热血朝气到现在的淡然处之云淡风轻。犹如《返老还童》里说的那样:“你可以像疯狗那样对周围的一切愤愤不平,你可以诅咒命运,但是等到最后一刻到来之时,你还得平静的放手而去。”谁都有过热血的岁月,谁都有过以梦为马,随着时间的悄悄过去,热血逐渐平息,当初的梦所剩下的,只有自己知道。但,时光留给你的不仅仅是平静放手时光可以留给你特有的潘多拉。

老人家的一生其实很简单,从当年世事动荡战火纷飞的岁月长河中走来,跨过了意义深重的八年抗战,见过日本鬼子进村扫荡的无措,也见过他们的残忍无情,经历了新中国的成立,体会了一五计划,大跃进,文革,参加了高考上过了大学,找到了相伴一生虽然并不靠谱的伴侣,生了四个孩子。日子磕磕绊绊的过着,简单又复杂的过着。小时的我最爱坐在老人家身上,看着他摇着那把破旧大葵扇,扇出轻轻的风,听着岁月小河静静的流淌,感悟经历时光沉淀而酿的陈酒愈陈愈香的美好。

如果放弃是一种洒脱,就别太执着了,该放手时要舍得放下,该投身时要毅然决绝;如果分离是一种状态,就别太纠结了,该进行时要舍得忘记,该寻找时要干净果敢。老人家在老伴毅然离去时不解过,伤心过,阻止过,挽留过,最后的最后老伴还是走了,去奔向她心中追求的佛祖,去追求她心中平静的净土。老伴自私的走了,剩下了老人家依旧摇着那把破旧的大葵扇扇出带有清凉油味的特有的风,脱线的竹椅吱呀作响。老人家脸上依旧从容淡然。生活不停,生命不息。老人家依旧生活着,自己生活着。可能孤单,可能无助。

记得《阿甘正传》说:“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结果往往出乎意料。”有时候我们就活在即将发生冲撞的轨道上,浑然不知,无论它是意外发生地还是蓄谋已久地,对此我们无能为力。老人家滑倒后骨折需要静养,医院里人来人往,各种不便,老伴在最后现身了一次,丢了根拐杖,让谁也别扶。他笑了笑,还是拿起了拐杖,我不懂他为什么还会笑,为什么还可以笑着,包容吗?宠溺吗?我不懂。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三年会发生很多。脑淤血来的这么突然,谁都没想到,谁都没预料,好好的人就这样的摊在病床,昔日的转身决绝,昔日的意气风发全都结束在这个病床上,钱一把一把的砸下去,人醒了,半边身子瘫了,糊里糊涂的过着,本就肥胖的的身体更加笨重,就这么拖着,拖着别人拖着自己。老人家也只是笑笑。每天坚持坐着复建,每天撑着老伴走路,每天忍受着老伴的小孩子脾气,每天……每天都这样,坚持了七年,老伴的身体越来越胖,身体器官不断萎缩并发症齐发,而老人家越来越瘦,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拖垮了自己那本就不好的身体,留下的是我看不懂的笑容。

“那是相互支撑彼此共存,外婆因为外公而活着,而外公因为外婆才有信念支撑。没了外婆,外公也就撑不下去了。”妈妈如是说。此时的他们彼此依靠,互相支撑,犹如人生初见时那样,简单美好,虽然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冲淡了当初的简单美好,两个老人家在经历了众多聚散离合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回到了最初的轨道。生命其实很简单,老去的是外表,死去的是皮囊,在生命的有限中做到无限的简单,信守着最初的承诺。时光匆匆逝去,夕阳下斜长的影子愈来愈斜,老人步履蹒跚扶着老伴缓慢的移动着,一步步,一步步,留下的,是无声的告白——“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这是当年的承诺,跨越了生老病死。

也许有一天我们追不上时光,我们瘦弱的身躯像枯萎的葛藤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前程,我们的耳朵在凄风苦雨中慢慢老化只听见我们反复的低语,我们走过弯弯曲曲的荒槽野径,我们深感旅途上顽石棱角的锋利,我们跨过一道道荆棘小道留下一道道血的痕迹,可也许,我们消失的比湖水还要平静。时光一步步走过,生命一步步走过,岁月一步步走过,他带走了很多,但带不走的是我们的爱,是我们的承诺,是我们用生生世世写下的无声的告白。幸福如是,生命如是,无需年少的激情活力,无需不羁的豪言壮语,如水般温和,温和的细语。

(责任编辑:赵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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