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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玻璃的花房》:性与暴力的二重奏

来源:作者:23级 刘欣怡
时间:2023-11-05 19:16:00点击:

《没有玻璃的花房》是以文革为背景的成长小说,它讲述了木木从少年到青年的成长历程,在这一段成长历程中,性与暴力充斥其中,如果把这一段经历看作是一段音乐之章,那么性与暴力就是这一段乐章中的二重奏。

一.书名解读

作者为什么把“没有玻璃的花房”作为书名,我想一是人们常把少年儿童比做祖国的花朵,但是在文革时期以及文革结束后仍有一定影响时期长大的孩童就像在没有玻璃的花房里长大的花,性、暴力、小团体等意识充斥着孩子们的大脑,他们肆意生长,虽然自由,但是也成了野蛮模样;二是没有玻璃的花房在书中出现过多次,那既是他们童年玩耍捉迷的游乐园,也成为他们偷情的“圣地”,成为了文革时期好派与屁派争斗中的一个血猩基地,原本美好的童年被异化,原本纯真无邪的孩子被异化,而没有玻璃的花房成为了承载这些异化的载体。

二.文学解读

这本书中“我”就是李林,也就是本书的主人公木木,可是作者在记叙过程中,让我有种恍惚感,仿佛木木与“我”是两个人,“我”这第一人称与木木这一客观人称,在同一段甚至同一行里相继出现,它们交替着构成了一张网,网住了读者的神经,让读者产生错乱,讲述者的身份似乎时而是木木时而是我,但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但我认为木木和我也可以看作不同的人,一个是亲身经历那段时期,被其他孩子所轻视,甚至是被霸凌的木木,一个是仍困于过去,但度过了文革时期及文革结束后仍有一定影响的时期,有了新经历的自己,也就是“我”。在这本书中,儿童视角不可避免的包含着成人视角,成人视角隐匿于儿童视角后台,两种视角的相互渗透,交互叠合构成了复合视角,使我们所熟知的第一人称的代入感消失,反倒是木木,他的叙述角度更像孩子。让读者有代入感,而“我”这个第一人称视角却在以一种经历者和旁观者的双重身份进行叙述,略带疏离,从而将作者对于文革历史的客观公众审视和主观自我审视的两种观察,展现在读者面前。

“没有玻璃的性”

这本书里,性,性事,性器官被提了很多次,那原始的欢乐衍变为罪恶。在中国社会人们认为性是不雅的,低俗的,是不可登大雅之堂的,是只能活在黑暗里的,所以中国人对性的知识很缺乏,但是正因这种缺乏,在这种对性的重压之下,产生了巨大的反弹力,一些黄色书籍,黄色视频无孔不入,关于性的知识以不恰当的方式传输,从而被孩子们知晓,正如书中木木的性启蒙是来自于父亲李始道没收的小黄书《曼娜的回忆》的复制本,正是这种不恰当的性知识传播,使得木木关于性的幻想变得邪恶,而父亲李始道没有给他提供正确的性引导,就像没有给花房装上玻璃一样,花房中的花朵,在酸雨的侵蚀下变色了,木木也一样,中国千千万万的孩子也一样。扫黄打黄当然要做,但是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采取正确恰当的措施,进行性教育呢?给花房装上玻璃,给孩子一个正确恰当的途径。

“没有玻璃的暴力 ”

文革时期,因为对全面夺取的评价产生分歧,诞生了好派与屁派,好派对全面夺权持肯定态度,认定从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手中,把属于人民的权利重新夺过来,但屁派的想法正好相反,他们认为这种夺权好个屁,完全是瞎起哄,是浑水摸鱼,是抢夺革命的胜利果实。两派之间在当时政府一次次的不作为与纵容下,发生了暴力,先是文攻,但言语上的攻击,这种暴力程度根本无法满足孩子们当时好事争斗的心理,他们开始了武卫,在战场上,鲜血就像水一样,被他们视为平常,暴力像咖啡因一般让他们上了瘾,一个个,不管输赢,全成为了暴力的囚徒。我对此近乎是感到恐惧的,因为他们的眼睛狂热得血红,就像一只只兽了。为什么本应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不是意气风发,而是成为了一只只野兽,为什么本应天真烂漫的儿童不是纯真无邪,而是喊打喊杀,为什么本应朝气蓬勃的青年不是昂扬向上,而是被暴力操纵到了无人性了。为什么,因为没有那块玻璃,没有政府的引导,国家的正确培养,花朵承不住重量,压弯了腰,长成了畸形的草。

《没有玻璃的花房》是以文革为背景的成长小说,在木木成长历程中,性与暴力并没有装上玻璃,它们充斥着木木的成长过程,在那成长乐章上奏起着二重奏,这没有玻璃的性与暴力给木木,给在没有玻璃的花房中的孩子一生之痛。

(一审编辑:龙思友)

(二审编辑:郭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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